“我……也是。”
“你哭鼻子会不会流鼻涕呀?我的衣服给你擦呗。”
“嘁,我才不会。”
“嘿嘿——”
笑着抓了抓他毛茸茸的脑袋,他的身体还有点烫,她抓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对他咬耳朵:“楚柏楠,你烧还没退,我们回床上休息吧?我帮你。”
他顺势搂住她的脖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背我。你背得动我,你现在都能背我上楼了。”
她嘴巴张成了圆形:“你没晕啊?”
卸下所有的负担和担惊,疲惫感突然席卷全身,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他含含糊糊地回答:“晕了,但没完全晕,你背过我,我记得那个感觉。等我康复了,换我背你,虽然晚了点,但许诺你的事,我一定兑现……”
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一件事:“袁晴遥,再给我一颗退烧药,刚才那颗……我吐了。”
“……啊?!”
“谁让你说要走……”
“你疯了?不要命了?”
“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和你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听了这句,袁晴遥对“楚病号”数落不起来了,把他背到床上,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放在床头,扶着他靠上枕头,安顿好他的腿,她冲睡眼惺忪、却还不忘记戴手链和手表的他说:“吃完饭再吃药吧,我煮了……”
粥!!!
那天中午,楚柏楠的午餐是米饭一样的白粥。
袁晴遥本想着用锅煮比电饭煲快,好让他早点吃饭,没成想弄巧成拙,最终的成品是一锅黏黏糊糊的白粥,实在不好吃,但他吃了一碗半。
只要和她共餐,他就能比平时多吃半碗饭。
整个下午,楚柏楠都在睡觉。
服用了退烧药,他的体温趋于正常,袁晴遥在他沉睡时,大明大方又难为情地给他进行了一次间歇性导尿,怕他受凉,她只露出了局部,第一次上手,圆满完成。
在他还没被逼到说“喜欢她”之前,她就摸了他的裤子裆,他没用纸尿裤,应该是天热了,采用更舒适清爽的导尿术了,当时碍于身份不允许,她什么都没做。
定时排尿对于脊髓损伤患者而言很重要,一方面,不会造成难堪的局面,另一方面,能避免尿潴留、肾积水。好在他体内的水分基本都通过汗液蒸发了,睡了几小时也没“画地图”。
她倒是无所谓,但他一定不希望自己污秽的样子被她看见。
真见外!
小时候,就算他不良于行,就算他偶尔湿了裤子,他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完全不在意;如今更没什么好说的,他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