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找借口!”
“暗中在别人毛巾藏刀片、水杯下迷药、造黄谣毁人清白,但就因为……”把话咽回喉咙,他一脸怒容,“她伤了不少人,她咎由自取,她活该。”
“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她干的。”
“……”楚柏楠很烦躁。
“好啦好啦——”楚知雁卖萌,“你是我亲爱的堂弟,不许再意气用事,不许堵上你的未来和前程!”
“……”楚柏楠捏捏鼻根,渐渐平复怒气,“楚知雁,这两天住我这儿吧,你睡客房。还有,你家狐狸要是敢在我的沙发和床上大小便,你们……”
“死”字到了舌尖,又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都完蛋了。”
“哎呦呦,人家好害怕——”楚知雁故作娇嗲,转瞬,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话说,阿楠,你不插手遥遥的新恋情?那个男人有点疯批,乖遥遥铁定降不住他。”
“降不降得住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柏楠斜眼看楚知雁,嘴硬得堪比金刚石。
当年初见坞南飞时,他就看得出坞南飞并非文质彬彬之辈,但又不见得其人品不好。
此外,坞南飞每次开车来捎袁晴遥,他都没从她的神色中发现异样,她脸上的笑容是开心的,她和坞南飞应该相处得很融洽。
蓦然,楚柏楠觉察出不对劲,小鹿眼微微眯起,望向楚知雁的眼神中充满了审视意味:“你认识那个男的?”
“不认识,凭感觉猜的。我堂堂顶尖医科大学毕业的博士生兼三甲医院重点科室的主治医师,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怎么可能认识那种痞里痞气的男人!”楚知雁大口咬苹果,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问道,“我……能看会儿电视吗?”
“静音。”楚柏楠冷酷地回答。
“行吧。”楚知雁嘴巴消停了。
“堂姐。”楚柏楠罕见地这样称呼道,他淡然的脸上浮现出关怀的暖光,“正儿八经找个男朋友吧。解压的方式有千百种,别在灯红酒绿的场所鬼混了。”
轻轻颔首,楚知雁应了句:“我知道。”
她话语的准头又朝向了楚柏楠:“我接受了你的唠叨,你不得也听听我的话?复健多久没做过了?叔叔托人给你打点s市最好的康复医院,不用预约多方便啊!规定一周至少一次,但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你这些年一共去过几次?康复科引进了你们公司研发的外骨骼,你自己的‘孩子’哎!你倒好,你这个‘亲爹’竟然没用过几次,这像话吗?不去医院也行,你在家自行做康复训练也可以,但你那堆仪器是古董吗?落了一层灰!”
楚柏楠漠不关心:“有什么用,我就这样了。”
听闻,楚知雁气得锤胸脯:“再跟你提这个话题我是你孙女!也好,早死早超生!”
之后的十几分钟,两人默然不语,等待外卖送达。
楚知雁盯着有画无声的电视机发呆,楚柏楠审核着最新一代“外骨骼机器人”的终版展示片,技术峰会要用到,他整个人也不在状态。
乍然,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在对面的屋子响起。
按理说,小区的房子隔音良好,可是那异常的动静楚柏楠和楚知雁都听见了,俩人默然相视。
片刻,楚知雁把吃了一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没太在意:“刚搬来估计在收拾东西吧!那男人看起来也不像个细心的人,打碎个锅碗瓢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