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后半句洗白反驳言论卡在了喉咙里。
许知言不知道队友们在观察他，对着还剩一口气的智慧相笑的越发灿烂。
“这是神经触须吗？”
他捏着一片手指长的金属弹壳碎片，弯腰在凌乱的地面挑起一根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肉白色触须。
“和白骨相与肉身相不同。”
“你是个非常完整的器官，也就是说你能感受到痛苦。”
许知言明明只是在说普通内容，智慧相听完，剩下的半颗大脑却轻轻颤抖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青年好似没看到对方的颤抖一般，将手里还在蠕动的肉线随手丢开。
“太巧了，我这里刚好有高级生命体创造的ai，你可以感受到炙热与冰冷，如果我把你剩下的部分进行切片，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同时感受多种痛苦了……”
美貌青年轻描淡写叙述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眼角的浅色泪痣散发着妖冶光芒，在被皮肉血色笼罩的领域内，一时让人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反派。
智慧相的颤抖越发剧烈。
眼前人类说的没错，它确实能感受到疼痛。
智力越高的怪物就越恐惧痛苦。
如若不然，它也不会再发现地表出现裂痕时，忙不迭先进行修复了。
若是之前控制白骨相与肉身相，自杀或许不会那么痛苦，但它清楚这个人类不会给它机会！
先前被踩碎的肉沫中，缓缓拼出了几张嘴。
“魔鬼！”
“魔鬼……”
“你是魔鬼！”
一句句控诉声在血肉真理中回荡。
许知言笑嘻嘻收下评价，放缓了语气：“当然，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也不想当魔鬼。”
话锋一转，他说出真实意图。
“你这么想，反正你死定了，如果你现在揭一点许砚的老底给我，我就能让你走的舒服一点，给你上个全麻什么的……”
他喜欢和智慧生物交流！
尤其是这种有点脑子但不多的类型。
“不要有心里压力，反正你死了之后也不会再见到他。”这点许知言倒是没说错。
一般的领域核心是施术者，但也有特殊领域的核心是领域本身，例如诡面，这类以道具灵或怪物为核心的领域，如果核心破碎就会消失。
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收藏家也无法将血肉真理当成单独的关卡。
在许知言三言两句的哄骗与威胁下，智慧相看着突然散发着电光的shiva，最终还是认命了。
只不过它对收藏家的了解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