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言在这方面少有主动,尤其是最近忙的脚不沾地,连回安全屋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如果加上感官调控,应该很快就能打开欲望彩蛋……”他小声说着,指尖在男人的后背画着圈,充满暧昧的暗示意味。
听到头顶传来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他松开手站直身子,去解自己的扣子。
“就在这里吧。”
虽然金子有些硬,但没什么能够比这里更应景的了。
感觉自己被阴影笼罩,许知言闭上眼睛,可过了几秒他感觉到白烬的手指搭在他肩头的手落在了颈间,接着,对方把他刚解开的扣子给扣上了……等等?扣上了?
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睁开眼时,许知言还有些发愣。
他下意识咬着嘴唇,不解地望过去。
什么情况?难道还要他把这种话摊开来说对方才明白吗?
“等等。”鬼神收回目光,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显然在压抑着什么,但最终祂也只是很克制地牵起许知言的手,带着对方从安全屋的金库,转移到了禁区。
待到回过神来看清眼前景色的时候,许知言呆在原
地。
入目是一片金色,但却不在是原先银杏树叶的金色,整个禁区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麦田,灿烂饱满的麦穗沉甸甸垂着。
他看到了田埂的尽头出现了两个身影。
那个总是会给他硬币厨师伯伯牵着幼年自己的手,走在盛大的金色道路上。
直至这两个身影消失,许知言才讷讷收回目光,转头望向鬼神。
此刻,对方的手中抱着一个装满硬币的罐子。
不等许知言开口,景色再度变换。
夹着公文包的律师与助理,正坐在一间潦草的乡下小屋中,面前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紧接着是一个手指粗粝的中年女人,一边签着什么一边落泪;最后是一对正在读书的小姐妹怯生生住进了新房……
“他的家人被安顿的很好。”
“你最近太忙了,所以本来想等一段时间再告诉你,不过asa在这方面很在行,一切都很妥当。”
祂听许知言先前在深夜中提起过,每每说到这里,青年都会显现出少有的脆弱一面,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幼年的记忆回笼后,许知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染血的礼盒与永远填不满的零钱罐子成了新的梦魇,他甚至犹豫了几次也没有对曲季吩咐开口。
别人不清楚,但祂知道。
祂知道许知言想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出补偿,又很难去面对。
他能拯救幼年的小知言,却没法拯救自己。
鬼神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膜,落入许知言耳畔的时候带着一种不清晰的感觉。
他感觉头脑昏沉,有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抹去了一些湿热的水渍。
……怎么回事?他哭了吗?
许知言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融化开了,连同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