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算太漫长但也并不短暂的相处过程中,他早已全心全意相信对方,形式方面的内容反倒成了其次。
以至于当鬼神的双手从后面环到许知言的腰间时,他还有兴致歪着脑袋询问一句。
“白烬
,我是不是要挣扎或者是反抗,才会比较应景?”
伴随着狭促的声音,青年的眼睛像弯月一样微微眯着,明亮的眼神里满是狡黠,就连那颗浅色泪痣都仿佛在调侃着某人。
回应他的是落在脸颊上的轻吻。
“抱歉。”
纵然徘徊在失控边缘,鬼神回话时仍旧温和。
手掌快速探入许知言的衣服下摆,祂一把握住了正在继续向上爬的锁链,直接粗暴用力量压制住失控的部分。
然而不等祂把链条彻底压下,手掌就被许知言握住了。
“我没事,先救碎嘴子!”
他强硬地抽出了鬼神的手,搭在了捆住诡面的链条上。
“所以这次切片的性癖是喜欢捆东西吗?为什么连道具也不放过?”许知言百思不得其解。
斗嘴是一码事,这面具要是真的被鬼神捏爆了那还了得?
待到鹦鹉恢复自由,落地后躺平装死,鬼神才迟疑着解释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它。”
方才失控的瞬间,祂的判断力骤然下降。
‘完成许知言所有的愿望’这个念头作为失控后的为数不多的清醒想法,在听到主仆斗嘴的时候完全无法分辨其中具体含义,只是一味地想要替祂的心上人完成心愿。
诡面瞪圆了眼睛,压下喉咙里堵着的一万句脏话,憋了几秒钟才变成一只戴面具的乌龟火速爬走。
许知言没忍住笑出了声。
虽说有点离谱,但如果是拥有超强执行力的白烬,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我反抗的话你会更兴奋吗?”
兜兜转转,话题又拐了回来。
他望着白烬金瞳中压抑的狂暴欲望,声音放软了一些。
许知言觉得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如果鬼神被切片影响无法控制念头,进而为所欲为,他肯定会想方设法让一切尽量不要发生;但鬼神的精神明明已经紧绷到极限,却还愿意自损力量,也不愿意强迫他……真是让人没法拒绝。
沉默良久,鬼神才找回理智。
“别闹。”
低哑至极的嗓音预示着祂现在并不好过。
将已经缠绕到青年胸口的锁链压制住,见许知言还想再说什么,白烬不得不将手指抵在青年的唇畔,警告道:“这次的切片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