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迷迷瞪瞪觉得有点冷,把钱往兜里一揣,主动往自家甲方的怀里拱了拱。
淡淡灰烬味道在鼻尖缭绕不散,安稳又熟悉。
片刻后,鬼神怀里传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祂没有多逗留也没再邀请什么,只是对着江槐鹧微微颔首,抱着人缓步向老宅走去,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逐渐缩短、凝实。
江槐鹧目送队友离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才摇头失笑。
汽车发动,片刻后扬长而去。
……
众所周知,喝完酒会口干。
许知言是半夜醒来的。
嗓子又干又涩,难受极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好热,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似乎没有开灯。
水杯递到唇边,许知言下意识就着杯子喝了几口,总算是活过来了。
窗外刚蒙蒙亮,约摸着凌晨四点左右。
他撑着温热的胸膛坐起来……不对!等等!
手掌下传来的触感让许知言心头一震,瞬间清醒过来。
抬眼对上金色眼瞳,他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在鬼神怀里醒过来?他不是在江槐鹧家里喝酒吗?而且现在是什么姿势,他为什么会把甲方压在床上当床垫?
“醒了?”
听着饱含笑意的声音传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鬼神说话时,胸腔里发出细微震动。
许知言像是受了惊的猫一样,手脚并用翻身下来,慌乱中他只觉得手心一热,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该死的,不能再想了!
身为一个务实的人,他在让出主人间后,卧室用的还是先前的床。
此刻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距离被动缩短了很多。
许知言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换成了常穿的睡衣,一丁点酒味都没有,显然洗过澡了。
不太可能是在江槐鹧家里洗的,那只有……
他想询问鬼神,却在抬头看了眼罕见穿着现代装束的男人后,又立刻低下了头。
不,不要问!
只要不问就不会尴尬!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黑衬衣已经被拱到皱皱巴巴的鬼神起身下床,也没有多提刚刚的事情,反而自然地将话题岔开。
“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