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觉得红色刺目的一天。
许知言不爱运动,双腿常年不见光,皮肉白嫩,细腻又柔软,更衬得崩裂开的伤口处反差巨大,让人不忍直视。
“伤到骨头了。”
血液的声音有些闷。
怀中的青年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它能感觉到对方贴着他胸膛的后背,已经彻底被汗水打湿,额间碎发沾在脸侧,看上去脆弱至极。
与外表截然
相反的是许知言的双眼。
血液对上那双理智冷淡的眼睛,
只觉得胸中郁结之气无处发泄。
悔意夹杂着暴怒与心疼不断冲刷着它。
妈的,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在用自己做交易筹码的时候,依然这么冷静?他难道都不会痛吗?
生怕自己忍不住再吼出声,血液别过头不再去看青年那张表情淡漠的脸。
金猞猁是把好枪,它看着伤口处崩开的碎骨,触上去的指尖微微发颤,充满了小心翼翼。
两人的姿势变的暧昧。
冷着脸的男人把消瘦的青年抱在怀里,体型差让它几乎将对方完全遮挡起来。
不过血液没工夫去品位这些异样。
它的双眼红的滴血,目不转睛盯着骇人的伤口。
新鲜的血液将伤口中的子弹推了出来,又将周围的碎骨清理开……
感受着伤口处不断减缓的疼痛,与身后男人环在他腰上越来越紧的胳膊,许知言瞥了眼还在小心给他处理伤口的血液本体,稍稍有点回过味来。
血液刚刚是……驴他?
这个认知让许知言有些意外,想到血液先前展露出的能力,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你——”
“闭嘴!”
“……”
不过许知言一开口,就被耳畔传来的声音给吼噤声了。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受伤的明明是自己,怎么血液一副被打了的模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
刚开始许知言还端着坐直身子,后来发现这家伙是在给他处理伤口,他干脆往后一靠,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