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鹧接过信封,表情有些迷茫,这年头谁他妈还寄信啊?而且他才刚入职一个月,怎么可能有人知道他的地址?
抱着怀疑的态度,他打开信封。
一张a4纸被折叠成小块形状,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当他看到上面字的时候,额头上青筋直跳。
[江槐鹧,儿子在吗?]
“哪来的傻逼?”
他最后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
不过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组长也在送完信之后离开,倒是没有人听到。
把纸握成团扔进垃圾桶。
江槐鹧冷哼一声,向着门口走去。
办公室的自动门开关,几分钟后,门关了又开,方才离开的人折返了回来。
找到废纸篓,江槐鹧把里面的a4纸拿出来,伸展开叠起来。
他望着上面的字有些愣神。
虽然内容有问题,但握着这张纸的时候,他却觉得莫名地安心。
信封上没有信息,也没贴邮票。
不知道寄件人是谁。
江槐鹧蹙着眉努力回忆着,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谁搞恶作剧。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小时候姐姐总是骗他,说父母不要他了,让他以后别惦记父母,实际上他早就从亲戚的嘴里听到了信息,他知道父母死了。
死去的江父江母只留下了一套房子。
那时候他们还小,父母的抚恤金全都被亲戚瓜分掉了,姐弟俩也开始了吃百家饭的生活。
倒也不是吃不饱,但寄人篱下总是要看人脸色,谁家都不愿意多出两个半大的孩子吃饭,但当姐姐去和亲戚据理力争,要求对方返还抚恤金的时候,亲戚们却一个个成了哑巴,还用把他送到孤儿院当借口,去威胁姐姐。
直到姐姐十八岁,根据法律,他们总算是有了继承房子的权利。
然而当亲戚们大张旗鼓跟过去想要分一杯羹的时候,却发现房子早已被大伯一家卖掉了。
而他们印象中,大伯一家早就离开本市,和亲戚们断了联系去了国外……
这下等着分房子的亲戚急了。
他们本来也
是被大伯哄骗,说只要把孩子照顾到十八岁,就能以辛苦费的形式,强迫姐姐把房子卖掉,然后分钱,殊不知这房子在江父江母过世的时候就被卖掉了。
想到那时亲戚们狰狞的表情,江槐鹧有些不屑。
“一群法盲。”
说完,他的回忆变的有些苦涩。
后来再也没有亲戚愿意去管他们两个,姐姐正值高三,江槐鹧刚上初中。
房子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