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永远无法替代真诚。
听着鬼神诚恳的歉意，许知言反倒有些下不来台。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
也是，鬼神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花瓶，天天缩在安全屋，就好像留守儿童一样只能看直播。
有点砸家具的怪癖好像也合理。
这么想着，许知言回忆起第一次进入安全屋的时候，大厅里什么也没有，就一张破桌子，外加一个空神龛，一切好像都合理起来了。
“咳，我并不是责备你。”
“我只是觉得，这些消耗有些无关紧要，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暴力损毁行为不可取。
从愤怒中脱离的许知言，现在开始有些担心甲方的心理健康。
“是不是因为融合切片产生的副作用？或者说无法完全压制什么的？”
他松开手，再次望向鬼神的眼神有些担忧。
被心上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但鬼神一想到那些糟心的切片，心里十分不屑，纵然示弱能够得到许知言的优待，但祂拒绝承认切片的影响。
“没有副作用，它们都已经化成力量，不会过多影响我。”
鬼神忽然语气冰冷，许知言更加担心了。
会不会是已经影响到了，但是不说？就好像是神经病不会说自己脑子有病一样。
“那就好。”
他没有直接点明，心里暗自琢磨了一下，忽然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手机，啪啪摁了几下，调出一些商品。
【商品：解压神器，泡沫泡泡纸……】
一百米二十块钱。
这不比砸家具便宜？
本着替甲方解决心理需求的想法，许知言下单了三百米解压泡泡纸，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合伙人了。
再次望向鬼神时，许知言的眼神里带着点同情。
好好一个鬼神，不论是外貌还是能力都非常完美，竟然有隐疾。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
鬼神见账单的事情过去，不由得松了口气，可见到许知言不再靠他那么近，反而回到了对面的沙发椅上，他又有些失落。
大抵是厅中的氛围趋缓。
躲在二楼怪物房外掩面不敢伸头的曲季没再听到许知言单方面输出的声音，忍不住张开手指，眯着眼从手指缝里往外看了眼。
见两人恢复以往的状态，一个老神在在坐在左边沙发，另外一个歪着身子瘫在右边的沙发玩手机，它也跟着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危机解除了！